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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探着问他，“是因为我对你妈妈说我不稀罕你这句话？”

纪漠然停下动作，“唐橙，有句话你说的挺对，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，不论贫富贵贱，是，我是喜欢你，我也允许你说不喜欢我，毕竟感情的事勉强不来，但你对我妈说你不稀罕我，不觉得是在嘲讽我的感情吗？不觉得是在践踏我的尊严吗？如果换做你是我，你心里会怎么想？”

“我……”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了，他说的对，如果自己很喜欢一个人，那个人却当着自己亲人的面说不稀罕她的喜欢，她会怎么想？“对不起，我今天一时冲动，没有考量自己说的话，但我绝对没有嘲讽你感情的意思！也没有践踏你尊严的意思！”

唐橙是个对错分明的小姑娘，错就是错了，不会为自己找各种借口开脱，低着小脑袋，态度认真，“对不起。”

纪先生想，他爱上的怕就是她的这份直率果敢了。

叹气，原谅她了，“好了，我和你都有很多不对的地方，又不是圣人，你都道歉了，我难不成还为难你。”就算让他为难她，他又舍得？

“纪漠然，我想问你个问题，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。”小姑娘忽然说。

纪漠然有些奇怪，“问。”

“我和你妈妈掉进水里你会救谁？”

“……老掉牙的问题你能换个花样？我要救你，你会跟一个不救自己妈妈的人在一起？”

“要不你反问我啊！”她仰脖子。

他倒要看看小丫头要说什么，顺着她的话问，“我和你爸掉水里你救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