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者给他的感觉如渊似海，深不可测。

而且从它束缚金刚的力道来看，如果绑的是他，他也挣脱不了。

这是一种直觉。

而他的直觉向来很准。

“人类，你是如何到达这里的？”

吕战闻言，不敢有隐瞒，把迷雾海岸边发现墓葬，自己等人进来，如何收服金刚，如何穿过长廊到达这里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。

老者目光一直落在吕战身上，眼中色彩变换，无端的透露出一阵沧桑之感。

仿佛在他的眼睛中，不断的上演着沧海桑田的变换。

听完吕战的叙述，老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。

在他的身上，似乎有无数枝丫形状的阴影光芒吞吐不定，四周的空间，刹那间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
吕战看到了空间崩裂，世界破碎，各种末日的景象，在他背后发生。

因此无端的冒出一身的冷汗。

念出法随，这老者只是思索，四周天地就产生了某种变化。

这份修为，比他强大的太多了。

过了好一会，老者才长叹了一口气，四周空间瞬间恢复了正常。

“呵呵，人老了，有些记忆太过久远了。

你别害怕，我不会伤害你的。

毕竟，你身上有主人的气息。

我想，主人指引你到达这里，定然有他的用意。”

说着老者伸出干枯的手指，对着吕战眉心点了一下。

吕战浑身紧绷，身体的警觉下意识的反击，让他用力的克制住了。

跟着他就觉得自己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一样。

是那面昊天镜！吕战在地府肉身破碎，融合功德金身，混元大成。

身上很多东西都消失了，而这昊天镜却始终存在他的脑海之中。

此时那面镜子，在老者手上滴溜溜的转着。

而老者看着那镜子又陷入了沉思，脸上满是缅怀的神色。

只不过这一次，他似乎控制的很好，没有怪相发生。

过了好一会，老者才重新把昊天镜换给吕战，情绪有些低落。

“这昊天镜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力量，陷入了沉睡。

想要唤醒，怕是很难。

或许主人指引你找到这里，就是因为你身上藏着希望。”

“前辈我……”吕战刚要开口，却被老者打断。
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。

但很多事情的答案，只有你自己去寻找。

比如我的主人是谁，呵呵。

你看到了，我只是一棵树。

就算修行了亿万年，依旧是一棵树。

一棵树又怎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？

你知道这昊天镜的来历吗？”

吕战心中一动，他只知道这东西是玄天界道源印记具现化的实体象征，但是具体怎么来的，他倒真的不知道。

好在老者似乎也没打算让他回答，自顾自的说道：“古老的界域，原界。

本来无形无相，广大无边。

三千神魔就在原界之中诞生。

三千神魔就等同于原界的孩子，不断的瓜分父亲的财产。

这些拿了父亲财产的孩子，纷纷想要自立门户。

但原界却越来越难以负担三千神魔的索取，力量不断缩水，渐渐的部再是无形无相，开始有了明显的界限，陷入了自我保护的阶段，犹如一个巨卵。”

巨卵？

吕战听着这怎么感觉是盘古开天的前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