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佛光从他头顶冒出，跟着向四周延伸，蜷曲，合拢，拉伸。

如是这番，变换了九次。

却依旧没有凝实的迹象。

然而空了大师却浑身颤抖，头上大汗淋漓。

那佛光之中，竟然有淡淡的黑气诞生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空了大师这是在悟道？”

“不会吧，刚刚那人念的是什么诗？

这么厉害？”

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，而这议论的漩涡，自然是吕战跟空了大师两人。

苦竹撇了撇嘴，摇了摇头：“修行不够，强行悟道，容易诞生修罗魔道。

阿修罗，就在这个地方等着他呢。”

吕战皱了皱眉：“你知道阿修罗？”

“知道啊，我现在好歹也是自在逍遥佛，有些东西，就跟天生进入脑子的一般，想不知道都难。”

佛道重智慧，重悟性。

这种东西跟聪明不聪明，其实没太大的关系。

说不清道不明。

但可以肯定的是，苦竹这家伙悟性绝对是极高的。

难道佛道还真有灌顶一说，突破还附带知识？

只不过这个时候，说这些显然不太合适。

吕战一句话把一个大和尚搞入魔的话，他良心也难安。

看来得加把火。

吕战清了清嗓子，动用了神力，念动真眼。

“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。

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染尘埃？”

这四句话跟之前吕战说的，看似差不多，意思却大有不同。

吕战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作用。

但是那空了大师在听了这句话之后，痛苦的表情，明显和缓了很多。

脑袋上的佛光，开始有意识的驱除那黑气，很快佛光就占据了上风。

吕战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跟佛无缘。

这些话的意思，他都明白，但不好意思，真的感受不到任何的佛理。

以这方面的悟性来说，他可能是个榆木脑袋，实心的。

最终，那黑气被驱除的干干净净。

但是那佛光想要具现一个实物象征，却始终感觉差了点东西，摇摇摆摆，蜷缩，舒展，似乎没有任何的目的一般。

吕战敲了敲脑袋，自己不过是想试探这个大和尚，没想到无意中装了个逼。

现在事情闹成这样，若不让这大和尚彻底突破，吕战心中还真过意不去。

可他会的东西，也就那些。

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，如梦幻泡影之类的，他倒是会念叨几句，但也紧紧是几句而已。

“有了。

以无我，无人，无众生，无寿者，修一切善法，即可得阿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”

“须菩提，所谓善法，既非善法，是名善法。”

“诸恶莫作，诸善奉行，自净其意，是诸佛教。”

“阿弥陀佛，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。”

吕战掏空脑袋，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几句佛经上的话，统统掏了出来。

当然，这以无我那一句，其实跟菩提本无树那句意思差不多，应该能互相对应。

“嗡！”

就在吕战话音刚落的时候，两道佛光突然冲天而起。

在半空中互相激动，竟然演化出了地上佛国的虚空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