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清晰。

宫川说，“你有什么心愿，我在市中心，可以替你许了。”

看到这段话的瞬间，夏薇敲了一行字出去，“我马上到，在那儿待着别动，等我。”

之后她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换鞋，甚至连妆都没化，套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羽绒服，拿了手机就飞奔出了门。

一路上都在下雪，越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越不好停车，她索性将车丢在了路边，任凭交警在后面喊着要贴罚单，她跑的飞快。

圣诞节刚过，市中心巨大的圣诞树下灯火辉煌，抬头望的再远一些就是大本钟，此刻已经是十一点半了，广场上聚满了人。

宫川给她发了定位，地图上显示她已经到达了指定地点，但环顾左右她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，一双手冻红了，几乎握不住手机，嘴里不断地哈着气。

电话响了。

她忙按下接听。

“倒计时了。”

夏薇说，“你知道吗？你完了，今天你把我这么叫出来我就赖上你了，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把我甩开了。”

“睁眼说瞎话吧？不讨厌我，你在竞标会上抢我的标？”

“好。”

谁也没有过去，都静静地站在原地，依旧用手机保持着通话。

宫川说，“你穿的太少了，怎么也没带个围巾帽子？”

“难道不想吗？我这个人阴险又狡诈，做事从来不留退路，还害过你的朋友。”

“那是正当的商业竞争，总比你暗箭伤人的好。”

宫川说，“还剩下二十分钟就是新年了。”

“新年快乐。”她说。

三年来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，如今似乎都能风轻云淡的说出口了，两个人的声音里都透着颤音。

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这句话来。

长街倒头不见声，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刚刚宫川和夏薇所站的位置上，抬头久久的仰望远处的大本钟。

“我很久没做那种事了。”

巨大的烟花‘砰’的一声在城市的上空绽放，身边的人紧紧相拥，互相说着新年快乐的话，在拥抱的情侣友人之中，夏薇挂断了手机，朝着宫川跑过去，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。

“嗯，我听到了。”

“喂？你在哪儿？”

“你不也是。”

问完的瞬间，两个人都笑出声来，隔着拥挤的人潮，两个人准确的看到了正在接电话的对方。

新年伊始，这样的开始似乎预兆着一切都会顺利，可是头顶的烟花转瞬即逝，聚集的人群也如潮水一样散去，终究那曾经热闹的广场变成四下无人的空街。

“我从未讨厌过你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甩开你？”

夏薇说，“嗯，又一年过去了，你还跟三年前一样那么讨厌我吗？”

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在跟着欢呼，仿佛山呼海啸一样，从十开始，倒数到五，再倒数到三，再倒数到一。

宫川抚摸着她的后脑勺，微微笑着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“零！”

“我保证！”

“这些我一早就知道，”宫川的声音比往日温柔的多，带着些许的宠溺意味，“但我只看将来，只要你将来不再去害我的朋友，那就够了。”